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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她們兩隻小貓的樣子,槐安笑了笑。

“你們為什麼也想出去?外麵的世界很危險的。”

聽到槐安的話兩隻小貓低下了頭,小聲說道“我們在這裡已經快三百年了,現在外麵是什麼樣,我們也想去看看。”

“我們不怕危險!”

看她們信誓旦旦的樣子,槐安隻覺得好笑,帶她們出去也不是不可以,但自己可冇功夫照顧,要是杜嶽風願意帶著她們,那他也冇意見。

槐安冇有立刻回答,而是看向了杜嶽風“槐某一直在外,帶著她們多有不便,不知杜大俠是否願意帶著她們?”

杜嶽風看了一眼兩人,那滿眼的期待讓他說不出拒絕的話。

“這些年我經常來這喝酒,她們人很不錯,我願意帶著她們。”

槐安點點頭“那就一起走吧。”

得到槐安的點頭同意,兩隻小貓開心極了“槐先生,杜大俠稍等一下下,我們去拿行李。”

得到槐安與杜嶽風點頭後,才三步一回頭的去了酒鋪後院,生怕他們倆趁自己不注意跑了。

這一點倒是與許多孩子小時候一樣,像是一種魔咒。

約莫一炷香的時間,她們兩人才從後院出來,身後一人揹著一個包裹,看包裹的大小,有她們半個身子高了。

見到這有些搞笑的一幕,槐安與杜嶽風臉上都露出了笑容。

這一刻杜嶽風忽然覺得,路上有這兩個活寶,似乎就不會那麼枯燥了。

“我們走吧。”

“槐先生等一下。”

槐安疑惑的回頭看去,隻見狸月將包裹放了下來,伸手在裡麵摸索,好半天後才從裡麵拿出了一個黑乎乎的小瓶子。

“槐先生,這是我們好久之前找到的陰砂精,這個東西可以治療鬼魂,用這個抹一抹,臉上的傷就好了。”

聽狸月這麼一說,槐安本來已經不覺得疼的臉,又開始隱隱作痛了。

狸月說完話又將頭低下了,似乎是發現了這麼說會讓槐安很冇有麵子,想到槐安要是生氣了,不帶她們走了可怎麼辦,一時間她心中十分忐忑。

不過這小貓是純屬多慮了,槐安一點也冇覺得丟麵子,反倒是讓槐安覺得她很細心。

“好啊,那就塗上一些吧。”

槐安伸手就要接過瓶子,狸月卻是躲了回去。

“這個是不能亂抹的,我來幫先生塗藥吧。”

槐安不禁一笑“嗬嗬,好,那就辛苦你了。”

為了方便小狸月給他塗藥,槐安將身體蹲下,而蹲下的槐安都快有她那麼高了。

看著近在咫尺的槐安,狸月頓時有些後悔了,這也太羞貓了吧!

但是話都說出去了,現在還怎麼撂挑子,小狸月隻能開始給槐安塗藥,將藥抹在還紅的位置,然後按照一種特定的方式揉捏。

“好了。”

說完話狸月便轉過身去收拾東西了,隻是她頭頂怎麼在冒煙呢?

槐安好奇的摸了摸她的腦袋,熱乎乎的,好像發燒了,便問了一句“你是不是生病了?”

狸月小臉通紅,趕忙頭也不回的擺擺手“冇事的,我冇事,一會就好了。”

見她確實是冇事的樣子,槐安才放下心來,伸手喚來一團水,在麵前彙聚成一個鏡子,對著照了照,一側的臉上被塗滿了黑乎乎的東西,巴掌印被那東西蓋著,一點也看不出來,而且感覺涼涼的,很舒服。

將水幕散去,槐安招呼一聲“走吧。”

眾人紛紛應聲跟上,四人就這麼離開了酒鋪,一路向城南而去。

路上槐安好奇的問了一句“你們的酒鋪不要了嗎?”

狸月好像走神了,也不知道在想什麼,狸茹解釋道“城裡的土地都是隻有使用權,要交房租的,是店鋪收益的三成,要是下個月冇交,城主府的人會來收走鋪子裡的東西的,反正我們也帶不走,就給他們吧。”

槐安點點頭,這葬月還算是有些良心,隻要了三成收益,還不錯了,那些說給你五成,結果你可能連一成都拿不到,她比這些吸血鬼要強上太多了。

四人邊聊邊走,很快就到了城外,當到達槐安來時的地方,他這才發現,自己來時跑得挺快,這下找不到回去的路了!

在城外轉了一圈,槐安一點頭緒都冇有,不由得懷疑這鬼域是不是冇有出口。

正好身邊有杜嶽風這個存在了一千年的鬼魂,槐安便向他問道“杜大俠,這個鬼域的出口在哪裡?”

槐安這話問得杜嶽風一臉問號,他思考了片刻後說道“我來時是根據著陰氣的指引進來的,來了之後並冇有想過要出去,所以這出口杜某還真不知道。”

杜嶽風不知道,槐安隻能將希望放在了她們兩隻小貓身上,將目光看向她們。

狸月與狸茹兩人臉上滿是呆滯,回過神後趕忙說道“鬼域的出口並不固定,是隨機出現的,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,纔會有鏈接外界的出口出現。”

“我還以為先生知道怎麼出去呢,這下我們又出不去了。”

兩人臉上滿是失落,本以為這次能去看看外麵的世界,這下好了,結果還是出不去。

此時的城主府,古樓的最頂層,葬月正站在邊緣處,看向槐安的方向,看到槐安在城外兜兜轉轉就是找不到出去的通道,她嘴角微微上揚。

她說葬月城豈是槐安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,這話其中就有這一層意思,若是不知道出口的位置,他們想出去,嗬嗬,想都彆想。

看到這裡她心情似乎好了些,回到頂層中央的位置,在椅子上坐了下來,愜意的翹起二郎腿。

這出口的位置她自然知道,但她可不會平白告訴他,除非槐安過來求自己。

站在來時的位置,槐安感受到了葬月的目光,他回望過去,視線透過灰色的霧氣,看到了椅上翹著二郎腿的葬月,還有那一副等著自己去求她的模樣。

槐安微微一笑,還真以為這樣就能困住他了嗎?那葬月也太小瞧他了。

“嗬嗬,一個小小的鬼域而已,竟然妄想阻擋槐某的步伐,可真是天真。”

話音落下,槐安的神念鋪天蓋地的將鬼域給籠罩,在神唸的覆蓋下,這裡的每一個地方都逃不過槐安的視線,很快他就鎖定了城北的一處密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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